3.总的来说,我有一个基本判断,全球化已经陷入停滞。我不说退步,但是退步太悲观了。全球化已经停滞,世界经济增长的黄金时代已经结束。未来的新全球化主要是由市场的力量企业的力量和人民的力量推动的。
从长期来看,从1979年到2008年,全球经济增长率一直比较高。特别是从1990年到2008年,世界进入了超级全球化和信息技术革命。这一时期,一方面,开放市场化创新的驱动形成了世界经济增长的黄金时代;另一方面,全球失衡的逐步积累和主要国家内部日益严重的两极分化造就了全球化失败者的阵营,虚拟经济和实体经济的分化日益严重。终于在2008年爆发了国际金融危机。这期间经历了30多年的低通胀低利率高增长失衡的世界经济环境。
第二个问题是,为什么全球通胀卷土重来?如果2008年的危机结束了前一阶段,那么新阶段将从2009年开始。一个重要的变化是,从2009年到现在,全球宏观政策已经从严格的抗通胀转向扩张性的政策组合。从走出国际金融危机,到应对新冠肺炎疫情的冲击,再到中美未来的竞争博弈,宏观政策从严格的反通胀转向伴随通胀是一个重要的变化。另一个重要变化是全球化停滞,全球贸易投资放缓,全球供应链收缩分化。贸易金融生产和市场的全球化稳定了全球通胀水平,全球化的停滞和老龄化社会释放全球通胀压力是新的变化。另一个变化是大国之间的冲突。俄罗斯和乌克兰之间的冲突引发了产能和粮食危机的风险,从而抬高了大宗商品的总体价格水平。中美之间的博弈失去了对冲风险的重要防火墙。自危机以来,美国欧洲和日本广泛采用全球量化宽松政策。但是,你会发现,全球量化宽松并没有带来全球通胀。为什么?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中国等宏观杠杆率基本稳定的国家吸收了全球流动性,而大国冲突释放了通胀压力。
如果说美国宏观政策的总取向是扩张性的,那么,与1979年以来严厉的反通胀宏观政策不同,控制通胀不是其第一目标,在美国中期选举后可能是次要目标。换句话说,美国实际上不愿意付出严重的经济衰退来控制通货膨胀。它可能会在加息和降低通胀以及扩大公共投资以保持增长之间进行某种战略性权衡,公共支出通常是扩张性的。比如支持俄乌冲突,扩大能源危机,美国需要增加军费和各种支出;推进美国的印太战略,要增加军费和各种支出;缩小美中基础设施差距,美国下一步要扩大基础设施更新,这需要大规模增加支出;随着中美在人工智能等技术上的竞争,美国也将大规模增加科技研发投入。美国国内矛盾尖锐,种族阶级严重对立,急需在保障民生改善方面增加公共支出。
从这几个方面来看,支出的增加不是半分。可能是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巨大资源投入。随着公共投资的增加,美国人的钱从哪里来?它得印钞票,印钞票会引起通货膨胀,会对全世界征收通货膨胀税。全世界都陷入了通货膨胀的热水中,但美国可以独立,重新变得伟大。我的货币,你的问题,世界上还有别的选择吗?如果俄乌冲突最终伤害了俄罗斯和欧盟,如果欧盟
美国的这一轮通胀是长期的周期性的,像波浪一样,此起彼伏。这一轮通胀,9.1可能是高点。下一步还会有第二波第三波吗?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故事,不同的盈亏承担者。那么,谁来制衡全球力量,维护全球公平,协调全球失衡?
目前美国经济之所以不会陷入严重衰退,是因为美国加息是有限度的,而且很猛。一旦发现经济不对,就业不对,就会降息,所以不太可能陷入深度衰退。另外,美国政府的财政和货币部门也不会真的把抗通胀作为头号目标。增加公共投资以保证增长民生和霸权是头号目标,实现美国再次伟大是头号目标。在这种情况下,美国的这一轮反通胀和1979年的那一轮不是一个故事。1979年反通货膨胀是必然的,要走出几十年积累的经济滞胀和失控的通货膨胀。那次反通胀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从1975年到1983年,美国用了8年的时间严格反通胀,将通货膨胀率控制在4%,政策利率提高了近13%,失业率在70年代初的高峰时提高了6%。美国成功控制了通货膨胀,使美国经济进入了市场机制起决定性作用创新成为增长动力全球化成为新的发展环境的宏观政策新时代。但在这个新时代,在资本的驱动下,美国经历了90年代的科技泡沫,00年代的金融和房地产泡沫,最终陷入了经济虚拟化产业空心化科技泡沫的金融危机。但恐怕事实并非如此。这一次通货膨胀,之前经历了30多年的通货紧缩,所以通货膨胀不是它的主要问题。目前反通胀更多是为了民意支持和政治选举的需要。增加公共投资是第一要务。反通货膨胀并不是它的主要目标。
总的来说,我有一个基本判断,就是全球化已经陷入停滞。我不说退步,但是退步太悲观了。全球化已经停滞,世界经济增长的黄金时代已经结束。未来新全球化将主要由市场的力量企业的力量和人民的力量来驱动,其开放规模和驱动力将大大降低。第二,全球产业链供应链将陷入碎片化的局面。过去国际工序分工的时代已经结束,未来可能会形成以中国和美国为中心的两个平行的工业体系。未来的中国,将是一个普通的市场卖地,或者是一个以开放与合作而蓬勃发展的新技术新产业新平台新业态的新动力源。关键在于我能不能做好自己的事。自1979年以来,新自由主义时代宣告结束,世界主要国家普遍加强了对经济政治和军事的干预。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这个世界和过去不一样了。
推进绿色发展,必须从实际出发,先立后破,在技术进步和经济效益提高的基础上实现“双碳”目标。从国情出发实现共同富裕,必须是在高质量发展的基础上促进共同富裕。我们希望就这种关系达成共识。要做好自己的事情,一是抓更高层次的科学技术工程数学的创新开放,二是抓更高层次的规则法规管理标准的制度开放,三是抓更高层次的商品服务资源要素的移动开放。这三项工作应该认真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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